今日新紀元學院325華教救亡運動,副教長魏家祥現身現場,全體出席者噓聲四起,情緒高漲,甚至險遭情緒失控者揮拳。他說:『這一痛我承受得起,但我的心在淌血。為什麼要對我揮拳?難道揮拳能解決問題嗎?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如果明天我下台,問題就能解決嗎?』
先聽聽出席者的噓聲:
——魏家祥在睡覺!
——下台!下台!
——魏家祥打包回Kampung!
——Booooooooo!Booooooooo!
再聽聽這出席者令人心碎的話:
——『華小缺乏師資的問題,我小時候就知曉這問題,當年的教長也說幾年後這問題就會解決。現在,我們卻帶著孩子來抗議同樣課題,難道你還要他們日後帶著我孫子來抗議此事嗎?每一次都是狼來了!狼來了!教長你還要騙我們到何時?你說我們說話要憑實據(base on fact),今時這麼多血淋淋的數據擺在你眼前,怎麼你就是視而不見?』
如此悲憤情懷、深入心坎的一番話,這豈是一拳揮在魏家祥臉上所能盡訴、一筆勾銷的?(注:拳头还没挥在其脸)
試換位思考這情景:
1. 孩子對家長說:『我聽不懂老師在講什麼,他用馬來文教,我聽不懂。』
2. 孩子對家長說:『爸媽,我很喜歡那個老師,但做麼他說他要離開我們了?為什麼他不要教我們了?為什麼只教我們幾個月而已?』
3. 教師在煩惱:『臨教走了,我的工作份量又增加了。唉,我都做得半死了。什麼時候才有不再教教幾下就走的正式老師?』
4. 臨教在掙扎:『我當了臨教多久了?怎麼一直無法申請到假期師訓課程?只有區區那不到一千令吉的薪水,我付出的和正式老師一樣多,怎麼薪水和福利就是差這麼多?』
5. 華裔子弟:『我SPM華文成績獲優等,國文沒有優等。為什麼我只想要在使用華語作為媒介語的華小教書,卻一直處處被為難?為什麼華文就不能被列為申請條件,而是不相干的馬來文?這樣下去我根本無法當一個華小老師!』
6. 合格並具備華文資格的老師:『為什麼把我派去國小(馬來小學)教書?不是明明已說好我將會在華小執教嗎?我不要,我不要!(極度左右為難,欲哭無淚)』
我父母是教師,我曾是臨教,曾與等待師訓課程的臨教交流過,亦與學生有深入的互動,是以對以上情景熟悉之極。小學三年級我首次被一位臨教教過,後來她升學去了,我天真地問她:『老師,妳不要我們了嗎?我們很喜歡妳。』後來,我把疑問交給了在學校教書的媽媽,她說:『學校老師不夠,所以要請臨教。現在臨教走了,A老師就慘了……』
當年,我對“臨教”有了新的認識——教沒幾下就會離開的老師。但是為什麼學校會缺乏老師,我真的不明白!
如今我已步入社會工作了,然而同事的孩子依然向我拋出同樣疑問:『某某老師又要離開了。我們班上一直換老師,我不喜歡,我不喜歡!』
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,如此窘境已拉拉扯扯、含含糊糊地拖曳過20多年,蹉跎多少華裔子弟欲獻身華教的夢想、多少教師被困在繁忙教學的折騰中、家長心中的疑惑再生疑惑。
副教長,拳頭,豈是一筆勾銷的交易?你,究竟看清楚了這問題沒?若你看清楚了,何時才要解決?不要告訴我們人民幾年之後就會解決云云的廢話連篇,因為人民被騙得太多太多了!
狼来了!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!你该不会不明白此话吧?
你說你『橫眉冷對千夫指,俯首甘為孺子牛』。很悲憤激情的說辭哦?
問題是,你,配,嗎?